2009年8月17日星期一

《模糊與精確之間——講者:姚仁祿》手記

當下教育的問題是重教(Teach) ,但是輕學習(learn) ,不會考慮「學到了沒有?」,彷彿考試及格就代表掌握到知識;也不會考慮「學來做甚麼?」等的問題。這是因為工業化以後的教育系統是建基於兩大元素,一是標準、二是大量,所以教育的目的成為了建立大量價值一樣(標準) 的人。

左腦與右腦是相抗性的。左腦代表著分析,而右腦則是觀照,更近乎直覺。然而社會的價值觀就是強調理性,而排斥直覺,因此在厭棄右腦的時候同時的就是壓抑了創意的發展,因為創意源自靈機一動,近乎於直覺,而且創意的運用一如理性的分析,是需要訓練才能夠得心應手。而這亦解釋了為甚麼創意教育搞了這麼多年還是一池死水,用比喻解釋,教育就彷彿像告訴一個小孩,「右眼看到的不可信」,自此他便蓋上右眼不用。十數年後,他的右眼還能夠使用嗎?

創意,源自於模糊和感覺,只有在兩者上加以發揮才能夠使創意產生。相反,越是精確的東西,則越是失真(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和情感) 。因此在執行藝術教育的時間,必須強調欣賞模糊,了解甚麼是心中的未知感覺。(甚麼是開心?有幾開心?如何去表達開心的強度?…)

打擊創意發揮的說話就是「不能」和「不可以」,比如「不能這樣做」…這些說話的背後都是代表「不可犯錯」的思維,而「不可犯錯」的思維就是產生不敢冒險。沒有了冒險和開拓,就是畫地成牢了。相反,在困境中,更應鼓勵冒險,亂打才能掙開枷鎖。所以,教育其實應該是在最適的時候給予最大的鼓勵(不要怕!)和最大的壓力(你為甚麼這樣做?)去推動思考。

而我們讀書的,就是應該去培養一份對知識浩瀚的害怕感。直視害怕,才能衍生行動和征服。

切記,如果是認真地去走,沒有走錯的路,因為歷煉給你的就是一身好本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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